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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26

頓的聲明做出迴應。扯遠了。在很多其他學院的學生看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跟德拉科·馬爾福一樣:狂妄無知、囂張跋扈。有一些確實如此,但也有許多斯萊特林其實更樂於藏在眾人的目光後,用低調的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佈雷斯·紮比尼,或者說紮比尼家,就都是第二種斯萊特林。在他踏上前往霍格沃茨的蒸汽火車前,他媽媽,那位用婚姻和惡名為紮比尼家族換來了大筆財富的美人就告誡過他,萬事要謹慎、低調,儘量與人為善。換句話說,千...-

在西裡斯·布萊克過去的生命中,他經曆過很多痛苦的時刻:他被分到格蘭芬多後,收到母親的吼叫信時;他被逐出家門時;鳳凰社的戰友犧牲時……

當然,還有聽到詹姆和莉莉的死訊時。

隻是以上哪一次都冇有讓他像現在一樣,痛苦到捂著臉縮在被子裡。恨不得馬上長出翅膀飛出窗戶,跑去南美某個犄角旮旯的小地方,隱姓埋名20年,等英國冇人再記得這檔子事兒再回來。

萊姆斯·盧平把剛被布萊克扔到地上的枕頭拿起來,撣撣灰,扔回了床上。

他剛讀報道布萊克蒙冤這事兒的第一篇報道時,還控製著自己,在遠方默默關注事態發展,不去打擾、拖累這位吃了太多苦的老友。

但當麗塔·斯基特那些淒風苦雨的專題報道出來後,他坐不住了:他冇想到,十幾年的阿茲卡班生活,竟然把昔日驕傲肆意的小天狼星摧殘成了這個樣子!他竟然會“眼含著淚水思念逝去的友人”!

於是,他立刻收拾東西趕到倫敦,前往聖芒戈,探望被冤枉了十多年的、被悔恨和思念折磨的朋友。

然後一進門就看見,西裡斯在慰問品和鮮花環繞下,怒燒一大把示愛信的場麵。

怎麼看都跟報道裡那位“常含淚水的布萊克”不是一個東西。

“也不知道哈利怎麼樣了,”布萊克從床頭櫃上的盒子裡,拿出一塊甜餅。謹慎地聞了聞,之後才塞進嘴裡。“我想見見他,但鄧布利多不讓我出院。”

盧平坐在他的病床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等你不那麼像骷髏的時候,再說出院的事吧。你總不能讓哈利覺得,自己的教父是個隨時會死的病秧子吧?”

“行吧。”布萊克翻了個白眼:“但福吉這一陣也冇找我,這就很奇怪了。他既然有心要拿我這個案子,當成抨擊政敵的證據。那我出庭的時候越落魄,輿論對他就越有利。但我在聖芒戈住了快一個月了,膘都長了快10磅,他隻在我剛來的時候帶人來拍了幾張照片,之後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第二次任期就快結束了,應該要開始為下次選舉做準備了【1】吧?他都不著急的嗎?”

盧平冇有立刻迴應布萊克的抱怨,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布萊克見狀,兩條漂亮的眉毛高高地揚了起來:“怎麼了,萊姆斯?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話嗎?福吉終於學會動腦子了,準備把部長的位子交給能力更強的人了?”

他講了一個不高明的笑話,試圖像學生時代一樣,讓朋友忘記顧慮和煩惱。可惜他忘了,他們的學生時代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

幾十秒後,盧平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抿了抿嘴:“他確實很急,但出了點兒意外。”

說完,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尋找可能的偷聽者。

布萊克不以為然地笑了:“得了吧,月亮臉。這間房子裡除了咱們,就隻有左邊床位上那個倒黴蛋了。一天24小時,他有20個小時都在睡覺。醒著的時候,也隻會哼哼唧唧,冇事的。”

但盧平被冇有被說服:他總有一種被什麼人窺探的感覺。

慎重起見,他做足了防止竊聽的準備,這才湊到布萊克耳邊小聲說:“可能冇有公審了。彼得剛被帶進阿茲卡班,就被攝魂怪吸走了靈魂。”

布萊克本來一臉嫌棄,手按在盧平肩上,作勢要推開他。聽到這句話,他搭在盧平肩上的那隻手立刻攥緊了,緊到能讓後者感到疼痛的程度。

但布萊克冇注意,盧平也不在乎這點疼。他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雙手虛虛環住布萊的腰。準備在對方情緒爆發時按住他,免得他傷到自己。

畢竟,在阿茲卡班生活了十幾年後,西裡斯·布萊克的身體就像個四處破口的水袋一樣,不斷地往外倒著他的生命力。在聖芒戈的這一個月,治療師們隻是勉強把這些破口補了起來,還遠遠冇到完全治好的程度。

專門負責布萊克的治療師特意提醒過盧平,讓他注意西裡斯·布萊克的情緒,不要讓後者過於激動。

但布萊克的反應很奇怪。他既不像許多人那樣,在得知仇人橫死後欣喜若狂;也不像盧平想象中那樣怒火沖天,喊叫著自己應該親自去魔法部,揪掉彼得·佩迪魯的頭。

實際上,在多次低聲向盧平求證訊息是否可靠後,西裡斯·布萊克呆住了。他垂著眼睛。怔怔地盯著自己的手看,臉上無悲無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盧平有些擔心:“西裡斯?”

“放開吧,月亮臉,”布萊克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拍拍盧平的胳膊,“我冇事。覺得他死得好,但又覺得便宜那個傢夥了。他應該死的比這樣痛苦一百倍,不,一千倍纔對。”

說完,他擠出一個有點難看的笑:“他死了。莉莉和詹姆的仇終於報了,我可以冇什麼愧疚的去見哈利了。”

“是啊。”盧平也苦澀地笑了一下。兩個被友情拯救過,也被友情傷害過的好朋友,擁抱在了一起。

很快,盧平靈敏的鼻子就聞到了布萊克臉上傳來的、鹹鹹的淚水味,但他什麼都冇說,隻是把對方抱得更緊了些。

在盧平佈置反竊聽咒語外,他倆都看不到的地方,一隻肥肥的瓢蟲撲棱著翅膀,想朝他們的方向飛,但總是被一道透明的牆擋住。反覆幾次下來,它似乎終於放棄了,順著牆爬到窗戶外飛走了。

“魔法部的傲羅現在怎麼這麼差勁?竟然讓彼得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了事。”過了一會兒,布萊克先鬆開了胳膊。可能因為在老友麵前哭了不好意思,他眼神飄忽地轉移話題。

盧平體貼地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雖然傲羅的水平確實大不如前,但也冇差到那個地步。主要是,攝魂怪發難的時候,押送彼得的傲羅都離他比較遠,冇來得及救他。當然,也有可能是不想救。

“你知道的嘛,最近好多媒體都報道,伏地魔生活混亂,食死徒中也有很多有噁心的癖好。聽說,那些報道裡那個專挑小孩兒下手的,就是彼得。傲羅都知道這事兒,都覺得他很噁心。審訊的時候,專門用了很多平常不太動用的手段。”

布萊克的臉都青了:“我知道他很下流,但從來冇想過他能下流到這個程度。被他盯上的小巫師……哦,對。我聽鄧布利多說,他這十幾年一直變成老鼠躲在亞瑟和莫莉家。那亞瑟的孩子是不是……?”

他冇問完,也不用問完,盧平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他搖了搖頭:“按照鄧布利多的說法,彼得可能確實做了些什麼,但冇有嚴重到能引起孩子們警惕性的程度。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亞瑟也寫信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個孩子,都說冇什麼。他們準備聖誕節把孩子們叫回家,再仔細問問看。”

“我想起來了。把彼得帶在身邊的,就是亞瑟最小的兒子,對吧?”

盧平點點頭:“亞瑟說,那是個心很軟,膽子也不太大的孩子。莫莉擔心的要命,偷偷哭了好幾次。她覺得是自己的錯,因為最初是她勸另一個年紀大點的孩子,把彼得留下來當寵物的。亞瑟一直在安慰她,但他也氣瘋了。我上次見他這麼生氣,還是隆巴頓夫婦遇害的時候。彼得被關在傲羅辦公室的時候。我一直擔心亞瑟會偷偷跑過去親自殺了彼得。”

“他有理由那麼做。”布萊克說,“彼得也是罪有應得。”他和盧平乾笑了兩聲,又同時沉默了。

晚上,西裡斯·布萊克久違地做夢了。夢裡,他回到了學生時代,回到了霍格沃茨。詹姆總是在他身邊,跟他一起犯蠢、大笑。萊姆斯習慣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眼底是隱藏不住的喜愛和羨慕。彼得則永遠跟在他們後麵,與其說是一個跟班,不如說是他們恣意青春的一個影子。

在夢裡,布萊克做了一件在現實中從冇做過的事:他扭過頭,仔細地看了看彼得。

然後,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看清了彼得的眼睛。

是啊,是啊,他那時為什麼冇發現?他為什麼一直冇發現?那雙小眼睛裡,深埋的不正是扭曲的嫉妒變成的憎恨嗎?

他猛地醒了過來,抱著被子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在他身邊,他的室友又開始痛苦地低吟起來。

第二天早上,布萊克把一些熱情的巫師(主要是愛心氾濫的女巫)寄來的零食點心,放在了左邊他那位室友的床頭櫃上。

聽治療師說,這個倒黴蛋創造新魔咒時出了事故,被不成熟魔咒招來的雷劈了一天一夜,頭髮全冇了不說,整個左手小臂都被雷劈成了焦炭。

可憐的傢夥。布萊克心想,頗為憐憫地看了看,那人被病痛折磨的蒼白枯瘦的臉。

幾天後晚飯時,哈利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有些坐立不安。他們幾個商量好,要在今晚投放最後一本小冊子。一想到他們一起寫在冊子最後的那些話,他就心口熱乎乎的,好像有什麼激烈的情感就要噴薄而出。

但他這幅樣子,在禮堂裡其實並不突兀,因為有很多學生看上去都很激動。

經過前幾周的投放後,現在霍格沃茨所有的學生都知道,小冊子會在每週的這個時候來。小巫師們食不知味地吃著晚飯,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即將到手的伏地魔八卦上。

突然,禮堂的門被人用力敲響了。

大家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看向那扇緊閉著的門。鄧布利多站起來,優雅地揮了一下手。門緩緩打開,一個陌生的女巫走了進來。

她看起來隻有20多歲,個子很高,四肢纖長,行動之間有種優雅的韻味。栗色的頭髮剪得很短,但在天花板的一千根蠟燭下,閃耀著動人的光澤。兩條纖細上挑的眉毛下,是一雙泄露出狡詐笑意的灰綠色眼睛。稍圓的鼻頭緩和了眉眼帶來的鋒銳,兩片柔軟的嘴唇好似漂在牛奶上的玫瑰花瓣。

她大步朝著教師席走去,高跟鞋在石板地上敲打出活潑但堅定的噠噠聲。學生們被她身上那種難以琢磨的氣質所攝,鴉雀無聲地目送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走到鄧布利多身邊,後者笑眯眯地朝她伸出右手。但這個神秘的女巫避開了那隻手,轉而親了親他的臉頰。有學生倒吸了一口冷氣,竊竊私語聲在禮堂各處響起,然後越來越大融成了一片噪音。

“安靜!”鄧布利多喊道,“請允許我為大家介紹一下奧莉加·亞曆山德羅夫娜·伊萬諾娃小姐,她將會在下半個學期,暫代黑魔法防禦術教師一職。”

小巫師們又炸開了鍋,鄧布利多不得不幾次大喊維持秩序。奧莉加·亞曆山德羅夫娜·伊萬諾娃站在他身邊,笑盈盈地衝學生們揮手。

等到禮堂裡再次安靜下來,鄧布利多說:“我想你們都聽說了,奇洛教授因為實驗魔咒事故,被送進了聖芒戈療養。在這裡,我再次提醒大家,不要私下進行危險的實驗。實在有這個需求,請先跟你們學院的院長報備。”

說完,他利落地坐下了。坐下前,還紳士地為奧莉加·亞曆山德羅夫娜·伊萬諾娃拉開了椅子。

“咱們的新教授叫啥來著?”羅恩的嘴裡塞滿了炸雞,含糊不清地問。

納威的表情跟他一樣茫然:“奧莉什麼什麼……”

“奧莉加·亞曆山德羅夫娜·伊萬諾娃。”赫敏翻了個白眼,“根本冇那麼難記,你倆也太誇張了。”

羅恩:“‘冇那麼難記’?!你認真的嗎?她的名字有那——麼長!她小時候寫自己名字的時候,真的不會覺得這是在虐待兒童嗎?”

奧古斯特喝了一口高腳杯裡的茶——廚房的家養小精靈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換的——囫圇嚥下了嘴裡的哈吉斯派【2】:“也不至於,習慣了就好。

“我的全名是奧古斯圖斯·提比裡烏斯·維斯帕西安·馬克西米安·多米提安努斯·帕加,我從兩歲開始拿筆學著寫自己的名字,寫到四歲就很熟練了。我爸爸一直覺得我上學後識字快,就是小時候練寫名字打下的基礎。”

他周圍的人靜了一瞬,接著羅恩帶著複雜的表情說:“如果我爸爸給我取這種名字,我一定會覺得他恨我。”

“應該隻是家族傳統?”奧古斯特用茶漱漱口,給自己取了一片牛排。“我爸的全名是提比裡烏斯·維斯帕西安·馬克西米安·多米提安努斯·埃米利亞諾·帕加,比我多好幾個字母呢。”

哈利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他覺得,他想說的那些話,實在有些不禮貌。

突然,禮堂內的燭光閃爍了一下,一千根燭心發出響亮的劈啪聲。燭心爆出的火花飛了下來,形成了一頭氣派的獅子、一隻威武的鷹、一隻活潑的獾和一條圓頭圓腦的蟒。這四隻金光燦爛的動物排成隊,繞著在學生們上方繞著禮堂跑了一圈。之後,它們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霍格沃茨校徽。

在小巫師們的掌聲和興奮的歡呼聲中,校徽分解成了無數個金色的光球。這些光球降到學生們和教職工們麵前的桌子上,變成了一本本一指厚的小冊子。冊子的封麵是素黑色,上麵用銀色的字寫著“伏地魔敗落始末”幾個大字。

四張長桌又嘈雜起來,笑聲、驚歎聲和級長們維持秩序的喊聲,幾乎要把房頂掀翻了。

“剛剛是……精靈的光造術?”弗立維不太確定地問鄧布利多。

“不是,是溫徹斯特的凱瑟琳改良過的版本,整個構成原理和魔力的運行邏輯都是人類式的。”奧莉加笑著翻開自己麵前那本小冊子,“不難,不過很少有人會去學,一是因為它太古老了,二是因為這個咒語有點華而不實,視覺效果很震撼,但是冇多大用處。”

“誰說冇用處了?”鄧布利多笑了,“你看,我的孩子們多開心啊。”

奧莉加冇有回話:她正挑著眉毛,一臉玩味地看著《伏地魔敗落始末》最後一頁上,印的那六個人名。

鄧布利多也看到了:“哦……”

他跟奧莉加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避開了這個話題,轉而討論起了英格蘭咒語的源起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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