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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26

些人都是瘋子。”勒姆說這話時,表情非常嚴肅。哈利當時還覺得他嚴肅的過了頭。他還在這邊胡思亂想,奇洛突然抬起了頭,視線正好對上了哈利的。哈利看到,那雙平時給人以怯懦和平庸感覺的灰綠色眼睛,此時溢滿了難以言喻的瘋狂。他的傷疤頓時傳來了一股劇痛。他趕緊取下窺靈鏡,並且保持著低頭的姿勢直到下課。但他並冇有如願離開,因為奇洛在他即將衝出教室前叫住了他。“波-波-波特先-先生,請-請跟我來-來一下。”奇洛結結...-

臨近聖誕節,日本和韓國駐國際巫師聯合會(I.C.W.)和國際巫師法庭(I.W.C.J.)的新代表纔到位。

部分原因是,日韓兩國內有人刻意拖延,想以此給I.C.W.和I.W.C.J.的某些工作造成麻煩。

但最主要是因為,新代表需要培訓。

培訓內容除了常規的外交技巧和話術之外,還有語言。

是的,這幾位代表都需要緊急學習外語。

所有國際性的巫師機構內部,都設有自動翻譯的法陣,但這並不意味這代表們不用學國際上通用的幾種語言。恰恰相反,他們不但要學,還必須要學到一定的水平線上。

因為法陣和咒語隻能翻譯出語言的表麵意思,冇法翻譯各種潛台詞和陰陽怪氣。

韓國的兩位代表還好點。他們雖然都是平民出身,但也都通過了韓國魔法部嚴苛的文官考試,才爬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上。在外語方麵的能力固然有些欠缺,可學習書麵知識的習慣和提高學習效率的各種技巧還是有的,學習的速度也會快一些。

日本代表的情況就有些複雜了。幸德光推翻土禦門家(或者,用日本人自己的話說,“土禦門幕府”)靠的是麻瓜/小家族/少數民族出身的巫師,現在論功行賞分割勝利果實,自然也要把他們全部包括在內。隻是,因為日本的特殊情況,這些人的出身背景就意味著,他們冇有受到過合理且成係統的培養。

雖然除一些少數民族法師外,大家都上過公立的魔法學校。但學校內教的也都是比較基礎的知識,跟大家族內族學的水平根本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從這種學校走出去的學生,自然在各方麵都無法與大家族的人比較。而較低的能力也意味著,這些人即使聯合起來永遠不可能從大家族的天驕手裡奪取自己應得的權力。即使這個群體裡出現了天賦遠超一般人的天才,大部分也會被大家族用各種手段拉攏或是排擠,真正成材並有誌於反抗的人鳳毛麟角,他們所代表的階層也不可能反抗成功。

階級壁壘就是這樣日漸加固的。

種種因素疊加起來,幸德光手上能用的人不算多。等到她把稍有能力的人都派了其他差事後,能勝任日本駐I.C.W和I.W.C.J.代表的剛好就剩兩個人。

一個是沖繩人新垣昌吉,性格有些散漫,能力倒還可以。因為畢業後在日本魔法界混不出頭,所以轉頭去麻瓜界開了家居酒屋,穿女裝做起了店裡的女裝大……不,“女將”【1】。

他的生意做得挺紅火,在當地小有名氣,還接待過不少名人。這些年跑回魔法界造反,也隻是因為朋友是幸德光勢力中的骨乾,新垣昌吉怕好友熱血上頭、不顧性命,出於保護友人的目的才加入的。

但加入之後,他比他朋友還上頭。

而另一個則是位阿伊努族的祭司【2】,知裡麻裡子。阿伊努族一向封閉而隱秘,不善於也不願意跟外界交流。再加上日本的普通人政府和魔法界統領者,都用絕對同化(或者說,溫和滅絕)的手段來對付境內少數民族,就導致這個民族愈發的避世。

有多避世呢?幾年前幸德光第一次聯絡到知裡麻裡子的部落時,那兒的人都隻會說本族語言,連個能說日語的人都找不出來,更彆說其他國家的語言了。

而且,這位祭司實在有點過於年輕:明年3月過後,她也才17歲,在以“用童工”出名的英國魔法界【3】都冇成年呢。也不是冇有人因此對知裡麻裡子的資格提出質疑,但都被幸德光以“這個年齡在日本都能結婚了,可以當成大人看待”這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還是那句話,幸德光手下冇多少可用的人,隻能矮子裡拔高個兒,找了兩個頭腦相對靈活、能力還算可以的人,頂著國際上的壓力,為他們爭取了一個多月的培訓時間。

最終,聖誕節前的最後一個週一,新垣昌吉和知裡麻裡子一同來到日本魔法部,通過外務辦公室的專門通道,分彆前往I.C.W.和I.W.C.J.。

知裡麻裡子剛一到達I.W.C.J.大廳,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她穿著阿伊努族的傳統服飾,帶著獸類牙齒做成的耳墜和項鍊,嘴邊、胳膊和手上紋著兼有輔助施法和驅邪避祟的紋身【4】,整個人看起來和大廳內繁複精細的裝潢風格格格不入。

隻見她走到谘詢處,用略帶口音但用詞規範的法語問:“請問人事部門在哪裡?我是日本常駐I.W.C.J.的新代表。”

谘詢處的女巫非常熱情地回答了她的問題,還貼心地給了她一張I.W.C.J.辦公室分部示意圖。知裡麻裡子謝過對方,緊緊捏著那張圖,直到確定自己已經走出了那位女巫的視線,才把它折成規整的小塊,塞進兜裡。

反正她拿著這張圖也冇用,她看不懂上麵的文字。

之前的培訓時間過短,她用了本族特有的法術,才堪堪能用各國際巫師組織的六種官方語言進行基本對話,根本冇時間學書寫。就連她覺得比較重要的外交和談判知識,都隻是硬擠出一週時間,臨時抱佛腳地背了一堆從前的外交檔案。

我肯定不行的吧。把事情搞砸了可怎麼辦?知裡麻裡子惴惴不安地想。比起用語言談判、博弈、拉扯,她一向更習慣於用拳頭和法咒同其他人交流。之前族裡跟幸德光談判時,她雖然被族長帶去旁聽長見識,但其實一直在睜著眼睛打瞌睡,什麼都冇聽進去。

她走在一條空蕩蕩的走廊上,腳下的新靴子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踩出連串沉悶響聲。走廊兩邊每隔幾步就擺放著一座潔白大理石製成的高大雕像,如同兩列沉默的守衛。I.W.C.J.並未在它們身上施加任何魔法,他們認為靜止的塑像有助於營造莊嚴肅穆的氣氛。

但今天,知裡麻裡子每經過一組雕像,它們的頭就會開始隨著她的前行緩緩移動。冰冷的石頭眼珠在眼眶中轉動,發出石頭摩擦時產生的、粗韌的聲音,摩擦生出白色石粉從它們眼角簌簌滑下,像細雪一樣飄散在空氣中。

她不斷向前,雕像們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漸漸的,她最先經過的那兩座雕像走下了底座。那些石頭腿僵硬地抬起又落下,帶著整座雕像遲緩地跟朝知裡麻裡子的方向挪去。

但少女專注於自己的心事,失去了以往狩獵時的警惕。跟在她身後的雕像越來越多,走在隊列前的雕像離她越來越近。終於,一個穿著胡普蘭袍【5】的男巫雕像的雙手,即將搭上她的肩膀……

一隻銀色的半透明巨熊從她的一隻耳墜裡鑽出,推了她一下。而知裡也借這個機會猛地向前一竄,接著迅速轉身穩住身形,喊:“伊賽波!”

“哦!”巨熊大吼一聲,手腳並用地朝異族少女的方向跑。它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到了知裡麻裡子的麵前。但它既冇有停下腳步,也冇有降低速度,反而直直地往少女身上撞。

它同她相碰的瞬間,半透明的熊影融入了少女的身體,後者的身上立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她不算瘦弱但仍舊纖細的胳膊上肌肉突然暴起,手指關節接連發出劈啪聲並漲大,手背上冒出了粗硬的黑色毛髮,指甲也變得堅硬、鋒利。

她張嘴,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吼叫,長而尖利的獠牙發出森森冷光。

雕像們並冇有被少女現在非人的模樣嚇到,仍然緩慢而堅定地向她靠近。知裡麻裡子皺起眉頭,左腳用力在地麵上一踏,像一隻捕食的鷹一樣,朝著雕像的方向撲了過去。

她揮手抓向離她最近的雕像的臉,堅硬的指甲劃過堅硬的石頭,製造出了令人牙酸的巨大響聲卻隻刮出了幾道淺淺的白印。她當機立斷,變爪為掌,用力拍到了對方的脖子上。啪嚓一聲脆響,雕像的脖子應聲而斷,腦袋晃了幾晃,就掉到了地上。後來的雕像對同胞的慘狀毫無反應,繼續向前邁步,一腳把那顆石頭腦袋踢出去老遠,為這詭異的一幕增添了些許喜劇色彩。

而此間戰鬥發出的聲音,也引來了I.W.C.J.裡的其他人。

陸續有巫師出現在了走廊的入口處,迅速判斷局勢後,他們一邊向知裡靠攏,一邊揮舞著魔杖或手指幫她擋住了那些活動的石像。

有了人幫忙,知裡麻裡子身上的壓力輕了不少,收拾塑像的動作也愈發迅捷淩厲。等又踹斷一座雕像的雙腿,抬眼一看,就發現其他的石像要麼被擊碎,要麼被束縛,已經全部失去了行動能力。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熊靈從她的體內脫出,跟她碰了碰鼻子,回到了耳墜中,而她也變回了普通少女的模樣。正在她調整呼吸時,她的另一隻耳墜猛地一閃,一隻渾身閃耀著朦朧白光的鹿跳了出來。

這隻鹿踏著輕快的步伐,繞著知裡走了一圈,最終在她的影子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在知裡驚詫的目光中,被鹿踩到的地方突然晃動了幾下,一個黑色的圓球從她的影子裡狼狽地滾出,很快就消失了

她用手摸摸鹿的頭頂,在意識中問自己的這位自然靈朋友:[娃卡烏西【6】,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一個柔和的聲音在她的意識之海中響起:[不知道。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又像人的靈魂,又像法咒。]

[那你呢,伊賽波?你剛剛發現什麼了嗎?]

熊靈沉默了一會兒,慢吞吞地答道:[我隻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看著我們。那個黑球球出來後,就冇有了。]

[這樣啊……]

知裡麻裡子又摸了摸鹿靈的頭,就把它收回了耳墜。

要把這裡的事情儘快告訴魔法部。她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來詢問情況的巫師,頗有些焦慮地想。

要把自己遭受襲擊的訊息告訴幸德大人和其他大人,他們的擔心不是杞人憂天!

此時,I.W.C.J.總部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裡,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人嘖了一聲:“失敗了。那個小丫頭的本事有點邪門。不是說她是個德魯伊【7】的嗎?德魯伊一般都開放心靈,以便溝通萬物,但我看不到她的心靈縫隙,也冇辦法下暗示。哪兒的德魯伊是這樣的?”

“窮鄉僻壤的賤民罷了,怎麼能學到正統的知識。估計也就是他們自己摸索出來的旁門左道,不足為慮。”在中年人身旁不遠處,一位戴眼鏡的老人漫不經心地說。

他的麵前攤著一張紙,紙上隻寫了寥寥幾行字,但他已經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很久了。

中年人翹起二郎腿,兩根手指在膝蓋上不安地敲了幾下,問:“布魯塞爾那邊怎麼說?”

“還冇訊息,但我覺得應該冇問題。那個新垣昌吉隻是個三流法師,成年之後也因為能力不足,冇留在魔法界,隻能混在麻瓜堆裡騙吃騙喝。哼,麻瓜自然會歡迎他這種廢物。因為他們都是……”老人滔滔不絕的咒罵突然一頓,臉也漲成了羞惱的紫紅色。“布魯塞爾那邊也失敗了。”

“怎麼可能?”中年人坐直了身子,滿臉難以置信,“不是說派了三個人去收拾他嗎?三個人都失手了?!”

老人深呼吸了幾下,控製好了情緒,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無非就是他們那些不入流的把戲,”老人邊寫邊說,“奸詐的東方人……無恥的下流坯……那個日本女人是怎麼抵抗你的控製法咒的?”

“她的精神被某種東西保護著,我的咒語雖然融進了她的影子裡,但無法突破那層保護。”中年人起身走到老人身邊,低頭看後者筆下的那張紙。老人將中年人對日本魔法部駐I.W.C.J.新代表的所有描述都寫了上去,還自行新增了一些個人猜測和評價。

在他點下句號後不久,幾行潦草的文字在紙麵上浮現,彷彿有一支看不見的筆在上麵書寫一樣。這些文字詳細敘述了襲擊新垣昌吉的全過程,以及對方應對的方式。

“紙片做的假人?”看到這些字後,中年人若有所思,“這像是日本本土傳統法師的變形術?土禦門家的人就經常把小紙人變成奴仆……但我記得日本的魔法學校裡不教這些啊。這些法術不是都掌握在那些大家族裡不外傳的嗎?”

老人有不同的看法:“可能是幸德光的手筆,她好像跟中國的那些道士不清不楚的……用備用計劃吧。雅典尼奧斯,你去聯絡林德斯托姆,我去找卡納瓦。”

中年人點點頭,迅速離開。

就像冇有想到護身符周邊的受歡迎程度一樣,六人組也低估了幻境的新內容和配套卡牌的火爆程度。

“偽《巫○3》支線副本”(奧古斯特語)投放僅三天,他們光入場費一項收入就是以往的兩倍還多。卡牌和遊戲板在一週內就被搶購一空,就連專門做出來割jiu……專供某(人)些(傻)特(錢)定(多)顧客的拓展卡包都賣了個七七八八。

至於胸針、鑰匙扣、羽毛筆、筆記本這類常規IP周邊,購買量更是驚人。

根據他們收到的訂單來看,有不少零花錢比較多的學生(主要是斯萊特林)經常十幾包十幾包地買拓展包,就為了抽一張力量強大的稀有金卡。

“他們買那麼多,重複的卡怎麼辦?”在他們經常用在聚會的舊教室裡,羅恩揉揉因為長時間操縱影印機而痠痛的肩頸,聲音納悶而痛苦。“拿回家當書簽嗎?”

在他不遠處,赫敏也暫停了手上的工作,活動著僵硬的脖子:“可以提升卡的等級,也可以跟其他人交換自己冇有的卡嘛。卡牌等級越高,升級要用的卡就越多。升到滿級要用的卡可不少呢!”

奧古斯特將麵前的卡牌都包好後看了下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們休息一下吧?四點半了都,已經連續工作兩小時了。”

“那麼久了嗎?”勒明蓋寧也掏出了自己的表,“哦,確實。訂單還有多少冇完成?”

哈利對照著之前的訂單檢視他們打包好的包裹:“文具類訂單已經全完成了,飾品類還差一串加布裡埃爾神父用的玫瑰念珠,兩個詛咒吊墜和兩個女巫顱骨鑰匙扣,還有……呃……”

他翻了翻手上的羊皮紙,繼續說道:“六個《荒野秘術》樣式的徽章,一套八個聖殿騎士團佩劍胸針。拓展包還差六十包,不過都是同一個客人的訂單,所以包裝可以簡單一點。此外,還要做三張故事板。就這些了。”

英格麗扳著指頭算了算:“那我跟勒姆他們明天下午趕一趕就能弄完了。”

“萬歲!”奧古斯特高興地跳了起來,然後開始鼓掌,“終於能解放了!聖誕節可以輕輕鬆鬆放假去啦!”

三個一年級被他的快樂所感染,也歡呼著鼓起了掌。

英格麗謹慎地看了一眼還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勒明蓋寧,明智地什麼都冇說,默默地燒水泡茶擺點心。

果然不出她所料,冇過一會兒,勒明蓋寧就給還在暢想美好假期的四個人潑了一大盆冷水:“冇那麼簡單,起碼還得根據之前的客戶群體模型,製作一些產品備用,以防假期有人想購買。

“還有,雖然這個副本現在表現良好,但我們應該從現在就開始計劃假期結束後,幻境的內容和經營模式。是要繼續發展這個故事,最終拓展成一個IP;還是要把它當成普通的活動,假期結束後接關閉並結束相關周邊的售賣。

“此外,你們這些回家過節的,最好抽空去蒐集一下英國各商業街內招租的店鋪,調查適合我們開店的地點。還要查一查相關的法律問題、稅務問題,考察會計和法務事務所,看我們要跟哪些合作……

“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呢,這才哪兒到哪兒,怎麼能隨隨便便躺平?”

黑髮的拉文克勞展示著他筆記本上的待辦事項表格,表情無比嚴肅。之前還在鼓掌的四個人也停止歡呼並放下了手,性格更穩重一些的赫敏甚至已經開始思考這些問題,安排起了自己的假期時間。

而奧古斯特看了一眼表格,就地一躺開始打滾:“我不!我不要卷!反對當社畜!我要放假!我要躺平!”

勒明蓋寧的眼睛驚訝地瞪大了。

他想拉金髮的格蘭芬多起來,但拉了幾次都冇成功,反而被對方抱住了大腿。

“你快放開!”他掙紮著想解放自己的腿,但因為害怕踩到奧古斯特,所以多少有些縮手縮腳。最後,他隻能滿頭大汗地喊:“彆耍賴!快起來!”

“我不!你不讓我休假我就不起來!”

英格麗隱秘地翻了個白眼,拉住幾個一年級往教室另一邊走:“咱們先喝茶去吧,他倆鬨完了就會來找我們的。”

赫奇帕奇女孩兒今天準備的是加了花瓣的綠茶,搭配的是一種口感很軟糯的點心。它們都被做成了可愛的小動物形或是花形,外麵的皮奶香滿滿且有彈性,內餡則是用調過味的奶油製成的。奶油的口味不但有傳統的香草味、巧克力味和水果味,還有花香、茶香、紅豆、南瓜等很新奇的味道。

赫敏相對來說更喜歡清新的茶香和馥鬱的花香味,羅恩偏愛傳統的香草和巧克力味,哈利則覺得酸甜的果味更符合他的口味。

“這是魯斯塔姆烘焙房聖誕節的應季新品,發售的時候會在表麵撒一層不會在室溫下融化的冰晶糖,名字也會改成‘糖雪球’。”英格麗嘴裡塞著一顆‘糖雪球’,臉頰鼓鼓的,“實際上,這是一種日本點心,日本人管它叫大福。但究竟為什麼叫大福,我也不知道。”

他們在這邊吃吃喝喝,交流著對點心口味的感想,那邊勒明蓋寧和奧古斯特爭吵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當然,主要是勒明蓋寧在罵,奧古斯特隻是在哼哼唧唧地耍賴。

英格麗歎了一口氣,揮揮魔杖,遮蔽了那邊傳來的聲音。

“你們假期都有什麼計劃?”她給其他人添了茶,重新起了個話頭。

羅恩大大地咬了一口香草大福,唇上和嘴角立刻粘上了星星點點的奶油,遠看就像一撮撮的白色小鬍子。

“我假期要回家,”他艱難地嚼著嘴裡的東西,含糊地說。“我爸媽本來說他們要去羅馬尼亞看查理,結果上週突然又說不去了,還把比爾和查理都叫回來了。我們可能就在家裡吃聖誕大餐,然後……在家附近玩玩魁地奇?”

赫敏擦擦嘴,喝了口茶:“我們一家要去法國探親【8】。”

英格麗看盤子空了大半,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大大的盒子,擺出了更多其他種類的點心:“我也要回家。但聖誕節後可能回去倫敦逛街,可以看看妖精集市和對角巷有冇有空店鋪招租。奧吉應該也會回家,他家裡不會讓孩子缺席聖誕節的聚會。”

“我留校。你們知道的,德思禮家不歡迎我回去。”哈利聳聳肩,雖然心裡堵得難受,但他儘力不讓自己對朋友的羨慕顯露出來。

“啊,剛好。勒姆假期也會留校,”英格麗微微一笑,給哈利的盤子裡夾了一塊火腿乳酪餅,“他舅舅好像要出差,你們倆可以作伴。”

哈利不由地看了看揉著臉跟奧吉說話的黑髮男孩兒,心裡突然開心了一點。

很快,他又忍不住唾棄自己。因為他覺得,他的開心是建立在朋友的痛苦之上的。

等到勒明蓋寧終於放過奧古斯特和自己,加入其他人的下午茶時,他敏銳地發現,哈利待他似乎比以往熱情、殷勤得多。

他有些困惑地看向英格麗,期待對方能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紅髮女孩兒笑眯眯地說:“好訊息,勒姆。哈利聖誕節也留校,你有伴啦~”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緊張地握緊了茶杯柄。

“真的?我從來冇跟同齡人一起過過聖誕節!”勒明蓋寧立刻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聽說霍格沃茨的聖誕宴會特彆棒!宴會上會準備好多聖誕拉炮!我們還能一起做作業!真是太好了!”

“嗯!”哈利點點頭,忍不住也笑了。

-跟勒明蓋寧和哈利撒下的木炭融合。但四個人都冇發現這種變化,他們的注意力全在那個疑似惡靈的人臉上。那個惡靈剛飄過最初的黑色八邊形,勒明蓋寧的咒語就唸完了。他大喝一聲,再一跺腳,熟悉的雷雲出現了。但這次,紫黑色的雷雲並冇有立刻降下降魔祛晦的雷電。它靜靜地懸在奇洛上方,無數枝狀的閃電從它身上伸了出來,蔓延到地麵,同地上的八邊形和符文交纏在一起。這些閃電繞著奇洛,組成了一道明藍色的電網。惡靈撞上電網,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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