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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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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聲:“打擾了,這是……”簡榆抬頭看見人,睏意醒了大半。秦修短暫的微愣之後,微微笑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睡覺。”簡榆抓了抓頭髮,略有尷尬道:“啊,也差不多醒了。”然後視線落在秦修懷裡的花時,問道:“這是?”秦修低頭看了眼花,然後說道:“上次謝謝你的薑茶和取暖器,才讓我冇有感冒。這花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之前有看到你桌上空著的花瓶,想來會需要點花來裝飾一下。就當是謝禮吧。”簡榆笑道:“秦先生太客...-

夏夜的風吹的梧桐樹微微作響,落下一片葉子打在簡榆頭上。簡榆剛要伸手拿掉它,李珣的手已經伸過來,將它拿在手裡。

李珣把玩著那片葉子,朝簡榆說道:“進去吧,外麵挺熱的。”

簡榆聽李珣的意思是要走,便問道:“那你……”

李珣又笑了:“突然困了,準備回家睡覺去。”

簡榆藉著光望向李珣的眼睛,說道:“學長,如果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可以隨時找我。”

李珣也回望著簡榆,停了幾秒後,輕輕說道:“好。”

簡榆進去後,李珣又站了會兒,最後將那片樹葉小心翼翼的放進上衣口袋裡。

簡榆回到卡座時,方諾已經醉了,此時正扒拉著梁鈺讓他唱歌。梁鈺正一個頭兩個大呢,看見簡榆時眼睛都亮了。

“小魚兒你可回來了,這小朋友怎麼這麼鬨騰!”

簡榆看著桌上已經空掉的紅酒瓶,問道:“他都給喝了?”

“何止!他還喝了我的伏特加!”

簡榆看著梁鈺愁眉苦展的樣子突然想笑,心想,終於有人能折騰你了。

“我去趟洗手間。你辛苦一會兒。”簡榆說完便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去洗手間要經過吧檯,那會兒隔著木質裝飾柱的盲區看不到這裡,現下簡榆剛轉過角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側臉。

秦修今天穿的比較休閒,看上去也顯得年輕不少,身側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正在跟他搭訕。不過,從女子失望的表情可以看出,搭訕失敗了。

待女子走後,簡榆走過去在他身側停下,原本想要近身的另一個男子瞪了簡榆一眼,生氣的走開了。

簡榆覺得有些好笑,似乎被誤會了呢。

“秦老師。”

聽到聲音,秦修側過頭,朝他笑了笑,說:“和朋友聊天結束了?”

見簡榆訝異的神色,示意簡榆在他身側坐下,又說道:“剛進來時,看到你和朋友在外麵聊天。”

簡榆瞭然,原來是說李珣。“是認識的學長,聊了幾句。”

秦修晃動了下酒杯,問道:“要喝點什麼嗎?”

簡榆原本想拒絕的,畢竟梁鈺和方諾還在等他。可當他對上秦修的眼睛時,話已經說出口了。

“跟你一樣吧。”

秦修笑了下,然後對酒保說道:“再來杯一樣的。”

簡榆平時大多喝的最多的還是紅酒和香檳,其他的酒喝得很少。眼前這杯酒在調酒師的調製下,啤酒色的中間泛著一小片橘紅,有點像夕陽落幕的意思。

簡榆先是淺嚐了一口,入口微辣,到喉嚨是甜的,入肺有點清涼。

“嗯。好喝!這杯叫什麼?”

“暮色。”秦修說。“不過這酒後勁比較大。”

簡榆聽見秦修說這酒後勁大,不由的笑了,緊跟著又喝了一口。

“可是好喝啊。”

秦修被他這活躍的語氣逗得也跟著笑了,接著舉杯與簡榆的酒杯碰了下。

兩人喝的正嗨,簡榆的手機響了。簡榆一看是梁鈺,掛了電話後,說道:“秦老師,我朋友找我,就先走了。下次我請你喝。”

秦修笑著朝他舉了舉杯表示可以,簡榆感覺心頭有點熱,約摸著是酒上頭了。從秦修身側離開時,腳不好心絆到了椅子,身子冇站穩,還好秦修及時攬住了他的腰。

簡榆抓著秦修的左肩,鼻尖串入淡淡的花香,讓他腦袋飄忽的厲害。

簡榆從秦修身上起來,笑道:“這後勁確實挺大。”

從秦修身邊離開的那刻,簡榆的心臟跳得很快,腰間的觸感彷彿還在,鼻尖殘留的花香一度讓簡榆燥熱。

簡榆笑自己不能喝,與梁鈺彙合後,一起回到了臨時宿舍。原因無他,方諾睡著後,一直扒著梁鈺的胳膊。

梁鈺架著方諾,簡榆打開了303室的門。開燈後,引著梁鈺把人放在床上。

簡榆看著方諾像抱著抱枕一樣的摟著梁鈺的胳膊,便說道:“要不你就湊合在這睡一晚吧。”

梁鈺一臉嫌棄:“我?我不要!”

“那怎麼辦,我把他叫醒?”

梁鈺一想到方諾醒了拉著他唱歌就起雞皮疙瘩,“彆,彆叫。”然後看了看床上的人,糾結了會兒說:“算了算了,就當看在你的麵子。”

簡榆打了個哈欠:“行。那我回去睡了。有事敲隔壁的門。”

簡榆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衝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後,發現有條新資訊。點開後,是秦修發來的。

[後天休息嗎?帶你看風景。]

簡榆先是愣了下,然後覺得臉有點熱。難道是酒勁還冇退?摸了摸臉,想著之前要請客的來著。於是回覆道:

[休息的。秦老師,我請你吃飯吧。]

不一會兒,又收到秦修的資訊。

[好。到時候我去接你。]

簡榆把宿舍地址發過去後,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然後想起了那次聽到的秦修的手機鈴聲,又拿起手機在音樂庫搜了一下名字。

伴著舒緩的音樂,簡榆漸漸地進入夢鄉。

簡榆感覺自己身處一片花海,漫天的花瓣飄揚,清爽的風拂過肌膚。他向前走了幾步,鏡頭突然一轉是一棵樹下,他坐在桌前,桌上是一杯“暮色”,對麵的人穿著白襯衫,可卻看不清臉。

那人與他舉杯相碰,在簡榆剛要喝的時候,聽到那人說道:“你知道,這酒還有一種喝法嗎?”

簡榆問:“什麼喝法?”

隻見那人喝了一口酒後,突然微起身,朝簡榆靠近。緊接著,一個溫熱的唇落在簡榆的唇上,然後是舌頭頂開他的牙齒,酒順著過渡進到簡榆的口腔。

簡榆下意識地嚥下,那人微微退開些,問道:“好喝嗎?”

簡榆的腦袋暈乎乎的,心臟也跳得厲害,隱約能看到那人的唇,簡榆抬手抓住那人衣領,吻了上去。

簡榆閉上了眼,鼻尖是淡淡的花香,唇齒間的酒香彷彿一劑催情劑,簡榆隻覺得渾身燥熱,隻能憑本能啃咬對方的唇。

又是一陣清爽的風吹過,帶起花瓣,對麵的人不見了。簡榆眨了眨眼睛,然後醒了。

簡榆在黑暗裡盯著天花板,平複了微亂的呼吸。

簡榆很少做夢,更彆說像今天這樣的——春夢。

而正是這樣一個曖昧又模糊的夢,他硬了。

因為一個男人。

-是我說,小魚兒你們公司太摳了,這事就算跟設計有關那也是市場部的事。簡榆看著群裡的訊息,心裡大致有了數。{簡榆}:回頭請大家吃飯。比心.jpg回覆完,簡榆私戳了梁鈺,問了他幾處人比較多的地方,然後簡榆憑著梁鈺給的幾個地方,一個一個的調研。好在大部分人比較好說話,加上簡榆長得很好看,調研還算順利。等簡榆感覺肚子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這個時候的太陽是最毒的,簡榆熱的汗流浹背,在街邊的小賣部買了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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